王开疆道:“这个人整日价就盼着打仗,一打仗,他就有理由向朝廷兜售他培训的那些军兽,大发横财,而老百姓不但出钱,还要出人玩命。等仗打完,百废待兴,他就用他手里的怪兽,清扫战场,挖河筑城,建房造屋,反正他左右都在发财,而老百姓却是妻离子散,一贫如洗。”少年笑道:“透彻,精辟。”
谢凛儿道:“那为何还要打仗?”
王开疆道:“所谓统治者的王图霸业,便是为了使自己的民族倡盛,国家强大,消灭潜在的敌人,在这一过程中,根本就无法以正义或道德所衡量,或有时会变的自私残忍,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谢凛儿森然道:“莫非你逐父夺位,也是为了所谓的民族倡盛,国家强大?”
王开疆道:“若是手中无权,连自己都无法保全,又何以谈及王图霸业?吃你!”随手落了一子。娇娜国王连声:“可惜!”
正在此刻,忽听唐羽道:“看来你己经无资格在谈什么王图霸业了,因为你现在不过是一阶之囚。”此人轻功神鬼莫测,以至于子文和谢凛儿竟没觉出她是何时进来的。
王开疆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在意此人的攒心之话,微微一笑,说道:“正所谓胜者王,败者寇。真正的英雄,能够创造辉煌,固然了不起;能够承受失败,才是真的伟大。况且,参政本就是一凶险职业。”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下,说道:“更何况我的爱人,已经秉我之志,行我之路,虽说我未能亲力而为,但心中也足可慰也。”
娇娜王国的少年国王思君·玫瑰三世翘起大姆指,向王开疆赞叹道:“就凭你这份见识,这份心胸,这份气魄,足可愧煞世上那些如我这般,有理想无胆量之人。若不是我是娇娜王国王的身份,我一定让你受我一拜。”
娇娜国王思君·玫瑰三世,在飞狮人占领娇娜王国前夕,乘船逃亡到了东域的玉雪王国,那里的国王乃是他的一位堂叔。后来娇娜王国的复国组织,请他回来杠大旗,不想刚到娇娜王国,便遭子文劫持,幽禁于此。
谢凛儿、子文、唐羽三人也深深地为王开疆这番话所折服。子文道:“就是我放了你,只怕你也未必能重夺皇位。如梦魂离、霸王蛊这些人……”
王开疆一挥手,道:“国家有幸,我命何足惜?”子文悻悻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