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心中如今就是这么想,她就是认为何悠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都不尊重自己,也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更何况,何悠还觉得和温峤不合适,这话给程夫人听起来,无异于何悠想要爬上更高的地方,不过都是野心作祟罢了。
程夫人从来就觉得是别人的问题,却没有在自己身上找过问题。
等到下午与怀恩侯走得近的那几位官员的夫人来找程夫人喝茶时,她依然是把今日何悠的事情放大给每位夫人听。
“许夫人,这个何悠可是当真有些不懂事了,要我说啊,这程夫人能够看上她已经是极好的事情了,竟然还如此不识相。”穆夫人说着,看向了许夫人,本来就细的眉毛再轻轻一挑,颇有些刻薄之相。
被称作许夫人的那位夫人看了下穆夫人,笑着说:“亏我当初还以为户部侍郎之女有多么了不起呢,原来竟也是如今这模样。若要我说啊,我本来还是想邀请她来我家做客的,好看看我的儿。但如今被程夫人这么一说,我可是完全不想了。”
在一旁听着几位夫人的谈话,有一个人却是觉得有些奇怪了,明明自己之前认识的何悠不是如此的,怎么到他们嘴里就变得如此不堪呢?
“会不会是程夫人弄错了?我之前看过那孩子,她可是温温柔柔,完全就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怎么会有大家说得如此不堪呢?”
“哟,”穆夫人拖长了音笑着说。
“看来白夫人是有不一样的见解?来,说来给我们几位夫人开开眼界如何?白夫人一向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同我们说了你的看法,说不定能够让我们长长见识。”
被喊到的白夫人此时确实有些为难了。
“姐姐言重了,我不过是想要分享一下自己的看法罢了,若是让姐姐哪里不舒服了,那么便当我没说就是了。”
无论这几位夫人的争论如何,经过下午的一番谈话之后,何悠的事情还是被传了出去,而且比谈话中说的更加不堪,就连朝野上都开始有了关于何悠的流言了。
这厢的户部侍郎才方下朝,看到怀恩侯马上就要走了,身旁的那些人走了上来问他:“你家的何悠真的是像外边说的那般吗?”
户部侍郎气得胡子都歪了,说:“外边的流言只不过是流言,我家女儿知书达理,还请各位不要尽信流言了。”
一大早开始,户部侍郎就被众多人这么问过了,所以不免得有些不耐烦,但是他更加明白,若是自己如今不出言澄清,事态恐怕会更加严重。
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户部侍郎追了上去,直到气喘吁吁地拦截在了怀恩侯面前。
怀恩侯看到户部侍郎的样子,有些吃惊,问:“怎么了?户部侍郎?你是被什么追了?为何要如此急着跑上来呢?”
见到怀恩侯,户部侍郎抬手行礼道:“是我家女儿错了,但还请怀恩侯澄清一下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