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暂时不想说的部分，

比如他是怎么了解这个系统的、他自己到底是从哪来的，

甚至那个未知奖励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最基本的问题皇甫英男都还没有回答。

当然秦玉也没有再追问，

秦玉知道，如果皇甫英男不想继续说，

那么以他这种淡漠的性格来看，

绝不会因为自己苦苦追问而改变主意多说一句话。

对于无意义的事秦玉向来不是很热衷，

更重要的是，秦玉只要知道一点就够了，

——至少从现在来看，皇甫英男是和自己一伙的，

而且在这个地方细说秦玉依旧一头雾水的未知奖励也并不合适。

任务已经完成，再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秦玉不知道该让皇甫英男跟自己走还是怎么办，

虽然皇甫英男是男人，但长成这样秦玉还真不好意思让皇甫英男跟自己走，

总觉得有点居心不良的的感觉。

倒是皇甫英男表现的很坦然，

“我们走吧，先去你那……”

随即指了指自己已然变成“露脐”甚至半漏胸装的短袍，

“……这样出去恐怕会有麻烦。”

秦玉耸了耸肩，脱下自己的风衣递给皇甫英男，

反正以自己现在的体质，寒冷已经不算什么了……

……

“‘虚化’？也就是说无论别人要伤害你还是你要伤害别人，

你都会变成一片虚影咯？”

秦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皇甫英男，左手手指动了动，

显然是在琢磨再给皇甫英男一下子，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会“虚化”。

“虚化”，是皇甫英男对自己刚才隐身出现以及被秦玉一掌贯胸却却毫发无伤的解释，

简单来说就是皇甫英男不能打人也不能被打。

“可以这么说，”

皇甫英男点了点头，但随即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现在想试试，你就得考虑再给我一件衣服了，”

“打你的头不就好了，”

秦玉耸了耸肩，

“虽然我杀不了人，但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主动去死你信不信。”

皇甫英男的语气依然淡然恬静，

但秦玉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仿佛嗅到了浓重的腹黑味：

“那还是算了，”

秦玉撇了撇嘴，

前边座位上的一对中学生情侣赶忙站起了身，站到公交车的后门，

任谁后面坐了两个神经病一样胡言乱语的家伙也不会淡定，

尤其是其中一个还美得一塌糊涂、仿佛仙女下凡一般时。

“你把人都吓跑了，准备下了，

——咱们还得往那边走几步。”

秦玉站起身，指了指车窗外那座气势恢宏的殡仪馆。

冰城市有两座殡仪馆，一座为平民准备，叫做西华苑，

而另一座则是领导干部们逝世时存放尸体的地方，相应的，名字叫东华苑，

也就是秦玉家附近这一座。

皇甫英男和秦玉一起来到了后门准备下车，

为了躲避二人而站到后门的那对小中学生脸都绿了，

天色已晚，两个神经病跟着自己在冰城市两个最大的殡仪馆之一下车，

无论如何也不是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

“没事，我俩是好人，”

看到两个小孩几乎要哭了，秦玉努力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