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激动地大喊:“五招!”回头看看自家兄弟个青衣,嘚瑟起来,“看吧,果然是五招。”
清新不慌不忙:“还没完。”
楚林不以为意,看过去,下一秒,眼珠子都差点掉了,离人低声不知说了句什么,自家锱铢必较的主子,居然乖乖放虎归山了。
楚林凌乱了:“怎么回事?”这还是他家凶猛彪悍的主子吗?他怀疑不是。
楚夜问青衣:“离人姑娘说了什么?”
青衣脸色僵硬,声音一沉:“昙花一现。”
随之,楚家两兄弟也沉了脸。
奈何这个女子无所不能无所不敢又怎么样,毕竟还是个女子,有最爱的男子,就束手投降了。
果然,再彪悍的人,也有弱点。
离人走了,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容浅念焉了,心事重重,从屋顶上滚下来,居然破天荒地没有稳稳落地,踉跄了几步,可见,多么失魂落魄。她没有进上容的房间,而是往回走,门口,五步站着,面无表情,兴许站久了,脸上似乎有一层霜花。
“为。”
容浅念抬头,心不在焉地睃了一眼。
隔了久久,五步又吐出一个字:“何?”
这孩子,说话真不利索。
“五步啊,姐姐再告诉你知道至理名言。”那双总是明媚的眼里没有了笑意,她难得的认真,竟有几分无奈,她说,“千万别爱上一个人,即便爱上了一个人,千万别让她成为你的弱点,即便她成了你的弱点,也千万别让人看透。如果这些千万你都没有做到总有一天,你会败得惨不忍睹。”
容浅念总是真真假假,插科打诨,她会告诉五步各种容氏至理名言,哭笑不得的,天马行空的,天南地北的,瞎编乱造的,这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
说完,她耷拉这脑袋,毫无容氏姿态。
五步有一双很黑很沉的眸子,就像染了墨一般,此时,盯着容浅念:“你。”
还是一个字,只是,他向前走了一步,毫不知觉。
容浅念抬头:“我。”扯扯嘴,她笑,“甘之如饴。”
五步沉沉的眼散开了什么,一层一层的,像古井荡起的波澜。
五步说:“不。”
他总是一个字,没有表情,没有波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用一个字表达一个完整的句子时,容浅念懂,莫名其妙就懂了。
容浅念走近了一步,冲着五步眨眨眼,缓缓的,有笑融开:“傻瓜,这情情爱爱的事啊,最是由不得人,等到有一个人也让你甘之如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顿了顿,她说,“认输。”
他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