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被他紧紧箍住,迟疑着把人抱稳,摸了摸他的头发。
梁宵:“qaq。”
霍阑看了他一阵,点了下头。
梁宵把整个胸口借给他,在他背上瞎胡噜。
霍阑收拢手臂,拍拍他背:“q――”
“哭的意思。”梁宵:“q是眼睛,a是嘴。”
霍阑终于解开疑惑,还想再说,被梁宵一个头槌撞在肩膀上。
霍阑不及防备忽然吃痛,怔了半晌,低头看着他,瞳色一点点和缓下来。
他这时候就显得格外安静,不拒人千里,不冷漠凌厉,安静得几乎只剩下少年的一个影子。
少年的霍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淋着雨挨着风,站在花池边上。
“床这么大。”梁宵觉得这句话其实不对,但架不住心绪激荡到这儿,实在憋不住,“两个人……睡得下。”
他在刚才,忽然想起管家说的霍总易感期睡不着。
哪怕想通了道歉信、读后感和打屁股,他也依然想不出,是什么让少年的霍阑连睡觉都不敢。
“长夜漫漫……我睡不着。”
梁宵硬着头皮扛着锅:“您能不走吗?”
霍阑低头看了他一阵,揽住肩背,把梁宵轻轻放回床上。
他靠在床头,就这么坐着闭上眼,肩背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床够五个人睡成五角星,梁宵的设想里霍总其实不必这么惨,迟疑着刚要说话,霍阑忽然很轻地抬了下嘴角。